杨志学：百年大树再生长 ——献给贺敬之百岁寿诞

百年大树再生长

——献给贺敬之百岁寿诞

■ 杨志学

▲杨志学2018年10月28日看望贺老

一

一棵大树，牢牢植根于大地

斗转星移间，竟有了一百年的记忆

我找来你最早的诗集《乡村的夜》

这里有一棵大树最初的秘密

一个青年，如一棵茁壮的树

在黎明前夜，走进一支庄严的队伍

是军人也是诗人，你最初的抒情

就很现代，像八十年代诗歌的朦胧

▲杨志学2015年国庆假日期间与诗人高昌一起看望贺老

后来，你把“小我”装进“大我”

枝繁叶茂，投入一种集体性创作

写作文体，由诗歌转为戏剧

一个新舞台，在呼唤一出大戏

作为主要执笔人，你义不容辞

笔如刀锋，刻写两个世界的对峙

创作的成果命名为《白毛女》

白毛女涅槃，重回喜儿又超越喜儿

黄世仁的德性，杨白劳的悲愤！

所幸有八路军，所幸有大春！

大春就是找回喜儿的人

大春就是开辟新世界的人

二

开创了新世界

就要建设好这个世界

放下枪杆，投身于生产

你的写作，又从戏剧向诗歌转换

再次抒情，描绘西去列车的场景

再次放歌，歌唱平凡而伟大的雷锋

西去列车的诗，也像西去列车的形

连贯而绵长，把人带入深邃的意境

而《雷锋之歌》是另一座高峰

错落有致，写不尽人民对雷锋的崇敬

还有《三门峡——梳妆台》的豪迈

还有《桂林山水歌》的摇曳多情

我们的奋斗，就是为了更多三门峡似的工程

我们的劳动，就是为了营造桂林山水般的仙境

大我不是要把小我剔除

而是把小我融入之后的升华

放声歌唱，是一个时代的强音

在诗人的队伍里，谁是领唱的人

三

大树一百年了，难得它如此葳蕤

诗歌一百年了，唱得人如痴如醉

从小我走向大我

又从大我向无我挺进

向秀丽，雷锋，还有更多的人

他们都是无我的人

而你为无我的人立传

让无我的人走向更多的人

做人要做无我的人

无我之人，最难得是灵魂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

是在不同时代，又像是同样的夜晚

九曲黄河，月上中天

我们享受生活，我们朗诵诗篇

祝福一百年的大树

它有一颗年轻透亮的心

一百年大树的挺拔

辉映着一百年新诗的绚丽

一百年的大树，扎根大地

走过岁月，继续生长在新的世纪

2024年11月9日于北京

杨志学，笔名杨墅。文学博士。中国作家出版集团编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年度优秀诗歌》主编。《诗刊》编辑部原主任、中国诗歌网首任负责人。曾任鲁迅文学奖诗歌奖评委。获《上海文学》奖、方志敏文学奖等。

供稿：原作者 | 责任编辑：牧 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