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昌 | 一个诗人的养花手记(41~43)

2024-6-29 14:58| 发布者: zhwyw| 查看: 38351| 评论: 0|原作者: 田永昌|来自: 中华文艺网

一个诗人的养花手记(41—43)

 田永昌


 

白色橙花雨中开

 

       昨夜大风大雨,晨观小园,橙子树上掛满金黄的橙果,挺拔而坚强,一个橙果都没落。

       从去秋青色的橙子,到冬天变为金黄,一直到暮春,橙子越变越大,颜色越来越深,十多年来,它一直为小园增添着光彩。

       有朋友来小园看花喝茶,总喜欢手托金黄橙子留影,不仅我喜欢,朋友也喜欢。

       是的,滿树的老橙坚守枝头,白色的橙花含着晶茔的雨滴开了。满树的散发着芬香的白花啊!迎着微微的春风,在金黄色的老果守护下,扬起小小花衣与果共舞。这老果与新花共枝头的美景,让人赞叹,让人感慨。

       生命的生生不息,新旧交接。不仅人世间,植物界亦是如此。

       小园养花几十年,大都是春时先看花,秋时再赏果。而橙花呢?每年都开,都是新花旧果共枝头,白花黄果齐醉眼。

       老果熟了仍恋枝,橙花含泪花迷人。橙花怒放时,满园都是淡淡花香。摘几朵杯中泡水喝,颜色淡而黄,微苦多甜。据中医临床跷,橙花有杀菌,除臭美白,增强细胞活力等功效。

       橙子熟了,吃是一种口福。橙花开时,观赏乃眼福。家中一棵好橙树,老果犹在树,新花扬滿枝,吃果赏花两不误。

       真好。


 

 

 南天竺开花记

 

       今晨,小雨中巡园。只有秋冬时节才让我上心的南天竺,此刻却让我眼前一亮。为啥?平时别的花相互吐艳,只有它冷蹲一旁。忽就花事热闹起来,一簇簇小花抱成团,聚在枝头上,被雨絲缠着,雨珠儿滚着,着实让人怜爱,可爱又喜欢。

       有人养南天竺,其实多是秋冬时赏阅那满树滿枝晶亮红透的玛脑般的果了,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小园的南天竺是靠在东南窗下养的,冬日,旭日把第一缕光线如追光,打在那红果子上,一颗颗红果子就如同刚从金水里捞出来的,红果表面踱上一层金黄,这美是美在心里的。

       是的,我养了这么多年南天竺,小时侯故乡家中也养的,还在寺庙里观赏过精品南天竺。但只知赏果,怎么就没注意它开这么漂亮的花呢?

       南天竺开花时,虽是小花,虽没牡丹,月季等那么漂亮,但它是别有独特趣味的,花未开时,无数点点缀滿枝头,紫色叶子镶在边上,如巧手织就的一幅云锦。今晨雨水一点,花就开了,白色的花辩儿举着淡黄的花蕊,雨珠在上边滚动,无数无数的小花如梦境一般,让人来到童话世界里。细闻之下,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肺腑。我觉得,秋天时赏南天竺红果,红红的,赏心阅目。此刻,看它雨中开花,妩媚姣怜,更觉可爱。

       此刻,边赏南天竺开花,边想,这么美的小花儿,过去怎么只知果好看,而忽视了赏花呢?其实,花之中,类似南天竺的花还有许多,瓜果之类的亦有许多,譬如秋葵结果好吃,开花如画似锦,也少有人观赏。由花联想到社会,人生及其它,类似的事还少吗!

       南天竺养了二十多年,除天热时多浇点水外,从不怎么管它,天冷天热肥多肥少一切都随它,也许正由于此,连它春夏时开花都忘了。

       我查了下百度,南天竺是地地道道的原产于中国的中国花呢。

       是的,老祖宗留下的好花。





从天台带回的石斛兰

 

       石斛兰是养生的中药品,我喝过许多许多次。

       十五年前,上海作协在浙江天台举办新诗和旧体诗人联合朗诵会,丁锡满,褚水敖,王克,李伦新,杨逸明等写旧体诗的诗人,季振邦,田永昌,朱金晨,宁宇,张烨,韦泱,刘希涛,陆澄等写新诗的诗人应邀出席。他们在浙江天皇药业铁皮石斛培育基地参观采访,游览天台山千米华顶云锦杜鹃林,在千亩石斛种植基地旁,边朗涌诗边交流新旧诗的创作体会。天台是著名新闻工作者,诗人丁锡满的故乡,他从解放日报总编辑任上退下后,又做上海炎黄文化研究会会长,这次天台诗会就是他联合上海作协一起组织的。天台是出产石斛兰的产地,市场上优质的石斛兰大都产自这块风景如画的仙土上。诗会期间,大家跟着丁锡满走在石斛地头,听关于石斛的种植和关于石斛和人类健康长寿的种种故事。走着,走着,忽听到女诗人张烨在石斛地里喊叫,我急忙赶过去一看,一条大蚂蟥正钻进她的脚背上,一半在外边,一半在肉里。我过去也遇到过,别人给我拍打出来的。这傢伙是吸血鬼,不能硬拔,拔断了让另一半留在肉里更糟。我便为张烨拍打,终于拍打出来了。从此,这段石斛地里意外小插曲,也留在了诗人的记忆中。

       天台的朗诵会开得很成功。与会新诗旧诗诗人都登台朗诵了各自诗作。杨逸明,李伦新,田永昌,韦泱,刘希涛等都朗诵了各自诗作。张烨的新诗写得极好,这天,她朗诵了一首即兴而作旧体诗《咏天台》。回程时,诗会组委会向大家赠送了铁皮枫斗石斛,我向丁锡满提出,可否送我几株石斛兰苗,回去种在我的小园中。丁说很好哇,他让当地挑了一些苗壮的石斛苗,用塑料袋带泥包好,我就一路从天台带回上海了。

       我带回上海后,当天就解袋带泥入盆了。据在天台时,听到的养殖经验,石斛兰喜温暖湿润的环境,因此,我除了肥水保证外,寒冬和酷夏都挪到室内和阴凉地方。我在天台时,在千亩石斛兰大地上,没见到石斛兰开花的优雅景象,也对石斛兰花开也无甚印象。种进自己的小园后,有天早晨,我的眼前一亮,石斛兰枝条上伸出的小小花枝上,一朵朵兰的花心,白色的三角形花儿,正在新鲜的阳光中飘飞。这花儿不妖艳,但十分优雅。这花香不浓烈,但十分入心。这花可放置小园,与园中百花共舞。也可摆在书房案头,或是餐厅,给家庭增添无尽温馨情趣。

       有一年,正是石斛兰花盛开时节,一根长长的主花枝上,窜出了五,六支分花枝,每支花枝上都掛起三角形的花,一盆石斛兰摆在我的酒器和酒收藏室中,如无数蝴蝶围着名酒名壶起舞翻飞。这天,恰好参加上海写作计划的美国,保加利亚,匈牙利,韓国等国的作家,在上海作协安排下来我家中交流访问。其间,大家不仅对我的写作,收藏极有兴趣。对这盆石斛兰也不停拍照,他们说他们国家没有,我向他们介绍说,这叫石斛兰,是一种滋阴补阳的中药材时,大家一起热烈鼓掌。

 

 


供稿:原作者 | 责任编辑:牧 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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