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偶遇中留下光阴的证词

2022-10-20 19:09| 发布者: zhwyw| 查看: 50781| 评论: 0|原作者: 子空|来自: 中华文艺网

子空,在偶遇中留下光阴的证词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偶然的。我们的相知相遇也是偶然的。在这偶然之中,我们会留下偶然的只言片语,也会偶然的留下一些光。子空在2001年的一次文学笔会上说:“作家是为他人流泪的人,更是为他人做梦的人”,在2020年云南《边疆文学》笔会交流会上,子空说“放下屠刀果然成诗,感谢诗歌救了我”,2022年,子空在《提前告别》中写道:“我离开人间的时候/眼角,一定挂着泪水”……那么,来自全国各地的评论家和诗人对子空说了些什么呢?

 

        1,著名女诗人、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海男:

子空,是我的云南兄弟,他写诗多年,诗意成为他生活中的烟火,尘埃,天空中飞翔的翅膀,云图。读他的诗歌,一条江河会泅渡我们的眼眶,辽阔的心绪中充满了悬挂心头的意象。祝福子空因为诗歌而获得更永恒的回忆和爱意!(来源于《普洱日报》新闻客户端)

 

        2,著名女诗人戴潍娜(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

在子空的一些诗中,五官和知觉统统敞开了透明的胸怀,诗人仿佛生出了无数触角,尽心尽情与自然万物呼应。“是草木惊动了人,还是我惊动了万物?”诗人似乎一瞬间回到了自然的母体之中,那也是东西方哲学的起点。“天人合一”这至上的精神境界,在子空那些空灵可爱的诗句中眨眼。他几乎是用最明亮的方式,反对了人类中心主义,采集了缪斯遗落人间的足迹。(2022年)

 

        3,评论家、云南大学副教授蔡丽:

谈论子空的诗歌,取得了怎样的“成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子空的诗本质上是属于自己的。类似于“生命日志”的东西,他用诗的语言的形式将生命中的某些特殊时刻,某些沉静凝聚的时刻、某些应感而发的时刻、某些豪光迸射的时刻记录了下来。这些语言的结晶体构成了一个个体人生、个人生命意志的长期的陪伴。子空这个人和他的诗可以说,构成了某种双重合一的身份存在,诗和人实现了互相的呼应和支持。阅读子空的诗,就是在凝视诗人的人生,抚触诗人那些柔软而纤细的心跳,窥探诗人隐秘赤裸的内在情思。(来源于《沉静回味中的生命之歌——读子空的诗》)

 

        4,著名诗人、安徽省作家协会秘书长李云:

子空的《立秋了》在语言上有着自己的特色呈现,“立秋了,我在春天惹下的病还没有好透/一些事物已宣告结束”,这个开头就不俗,很惊艳,很抢眼,让人产生诸多的好奇和猜疑,并把人带入自己的“诗陷阱”和“诗圈套”,达到一种境界,这样写的诗人是聪明的也是成熟的表现。(来源于《中国诗歌网》“中国好诗”107期)

 

        5,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云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杨荣昌:

子空的《民间方言的弦外之音》是诗人与雄浑大怒江之间的灵魂对晤,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人类应该收敛起骄傲,以谦敬的姿态沉入世界底部,积聚起与自然之力相匹配的精神力量。(杨荣昌《扎根云岭大地  书写时代华章——2020年云南文学创作综述》,发表于《中国民族报》2021年6月25日“文化周刊”)。子空的《下种节:我起死回生》对聚居于普洱地区的哈尼族的农耕节日“下种节”进行了诗意书写,是关于大地和粮食的赞歌,充满了对生命之源的感恩,诗句“天地不育,万物何存”有着直逼存在之境的深刻。(见《中国民族报》2022年7月15日《扎根现实  以文学的方式描绘时代画卷一一2021年云南文学创作综述》)

 

        6,著名诗人、《中国诗人》杂志社社长王跃强:

子空是一位成熟的诗人,也是我喜欢的为数不多的诗人,他早期以鸟语诗步入诗坛,引人注目。子空凭借诗性的经验依托一定的情境和空间进行表述,有着超越性的传达,直抵人心。因而其诗歌创作境界阔大,富有气象,技艺日臻完美,且姿态低调。子空关注着温暖而冷峻的尘世,他所观察的众生既是同构的,又是异质的。可以说,良知写作让子空的诗歌创作深具清醒、悲悯和难能可贵的独立人格。(《普洱日报》新闻客户端,2020年)

 

        7,黑龙江文联副主席、女诗人、评论家解非:

子空先生的诗歌通常以地域景观、风土人情为主要表现对象来情动于衷的自然迸发。执着的人生观念和朴素的社会意识昭显的是生存之外的一种理想的追求与精神的寄托。对日常生活之事作有感而发的思考,展示的方式简洁明快且具有一种民族的情怀。淳朴的歌唱洋溢着泥土的芳香。葆有着来自大地的暖意,中国传统文化真善美的质感。叙述视角进入文本语境之内掌控文本意义的内涵与外延,情节严密而富有延展性。生命的体验获得了矛盾统一的形而上的辩证性。语言与叙事力求完美统一。具有十分浓郁的生活气息。其形可见,其声可闻,其情可感。(原载青海《大昆仑》2020年夏季卷“中国当代诗人档案”栏目)

 

        8,山西著名诗人张二棍:

子空是个懂得如何以态度取代姿态,用良心控制笔芯的诗人。他的作品里,没有颐指气使,不见挥斥八极,有的是一个叫做子空的肉身,在子空之外的诸多无名上,一遍遍劝慰、原谅、挽救、呵护着,哪怕它是蝼蚁与草芥。我想,诗的仁,无外乎如此,诗人何求?写作,当有好生之德,子空,可读!(来源于《华人头条》《麓川书院》《爱读书》)

 

        9,湖南著名诗人李不嫁:

……我们现在的诗歌确实太精巧,也太华丽,在诗歌圈子里,我们每天所接触到大量的平庸之作。而子空的许多诗歌作品,有些看起来显得很简单,有些可能显得很粗糙,但它们里面有筋骨、有气势、有力量。(见《聚焦普洱》《麓川书院》,2020年)

 

        10,大连女诗人、副教授冯岩:

子空的诗,每一行都有着些与众不同技法和诗观,诗与他的名字一样与众不同。他的诗歌有强烈的时代感和社会责任感,能在一些小事情上反映出社会的现象,把诗歌理论上升到现实意义的层面,回归诗人写作的现实意义。……纵观子空近两年来发表的诗歌,大都登上了《诗刊》《诗潮》《诗选刊》《边疆文学》《西湖》等国家官刊。这些诗歌的发表不是一个偶然的过程,是诗人文学传统、审美趣味、个人文学的独特修养的综合性再现,诗歌的高度、深度和现实意义的内涵都有相对的延伸,诗歌从小我发散到家国情怀,反应社会时弊。作为诗人,首先要有医生般去腐出新治病救人的博爱,还要有家国情怀的人间大爱,这样诗歌才能有血有肉。诗人是要用积极的热忱,把文字作为一把刀,每一笔刻下去都要有给这个世间留痕。子空的诗,有黑暗里的空灵,他却能举着文字,作为暗夜里的灯火,踟蹰前行。把人间的疼痛用文字点燃,把人间的黑暗,用诗歌去照亮。他的诗就是火把,他在黑暗中举起,无论前方怎样,他都义无反顾举起火把,把自己前方的路点亮。(来源《边疆文学》2021年第8期《诗意的刀或者火把——赏析子空诗歌》)   

 

        11,评论家、云南师范大学副教授于敏:

子空是个具有强烈自省意识的诗人。当他反观自我心灵世界时,他的反思是透彻的、真诚的、犀利的。子空曾经因为身体疾病和心理疾病一度中止了诗歌创作,重返诗坛后他写下了《放下屠刀果然成诗》《我舍不下这殷殷时代》等诗作,来反思自我、审视过去的人生。“侵略年代解放年代/什么样的刀,都必不可少/我的病情严重的时候 同样如此/经常藏在休闲裤里/长短不一,两把以上/至少有五个以上的中层干部在名单中/不包括处级干部若干/至少有两个以上的情敌在名单中/最后一个是子空∥突然病情有了好转/突然想起了人之初,性本善/好人,是不该杀的/坏人嘛太坏/刀子更快/关键时候,还是要/躲在政府背后∥最好的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手软的,放下刀子,写诗/手劲好的,磨刀霍霍,杀猪宰羊。”(《放下屠刀果然成诗》)这首诗中子空真诚地袒露自我、反省自身,直视人性中的恶。子空回顾了自我心态的转变过程:在人生的低谷期心中充满了仇恨、怒火以及杀机,内心充斥着恨意和恶意,但最终向善的力量驱使他放下仇恨,所幸恶之花还没来得及绽放便被诗之花取代,他重新开始写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开悟在诗人子空身上转变为“放下屠刀果然成诗”的涅槃重生。正如子空在随笔《善不可失》中所说:“与其充满恶意地去写,不如深刻反省自己。子曰:‘德不孤,必有邻。’我以为最终解决问题的是善,而不是恶。”(子空《善不可失》见《诗刊》2020年第四期)深刻反省之后,向善的力量终于战胜了恶的本能。(见《名作欣赏》2021年第11月学术版《云南诗人子空创作论》)

 

        12,陕西女诗人、评论家陈啊妮:

子空所书写的生态美学,就是生态学和美学相应而形成的,在诗歌中就是语境旋转的圆心是围绕人类生存的“生态环境”展开。生态学是研究人类与其生存环境相互关系的,美学是研究人与现实审美关系的哲学归类问题,然而子空的词语落脚点在研究人与自然、人与环境相互关系的问题上却找到了特殊的融合点,并且他的生态诗歌美学就生长在这个融合点上。……或许和自身生活阅历息息相关,子空诗歌既有后现代浪漫和“小迂回”的美感,又在字里行间游走于草木情深的人间俗常,着力呈现出一种隐约的诗人悲观主义者情愫,而这种与生俱来的浪漫和悲观似乎于他来说并不矛盾,就是他常常深感忧思,却又懂得生活的种种美好,这让他的诗歌语言多了很多鲜热的血液,以及在自然中流露出的朴素之美。纵观他发表于1991年《文学港》、2001年《大家》与《边疆文学》、2020年《诗刊》与《西湖》的部分人与自然的生态诗歌,可以明显看出,他以草木自然、虫鸣山水和“自我”心灵感知为笔调,沉浸式进入一种“自动写作”的娴熟思想高度。他衷情于营造“乌托邦”式的类似世外桃源的生态语境,来对抗现代工业进程中不断消失的河流与鸟鱼,退化的湿地,以及人类原生态的环境质变的差异。他一直在努力,试图在他的诗歌地理中“开辟”一块诗意的栖息地,去饲养生态语言的无限可能,并葳蕤变奏出某种夹杂“悲悯心”的理想主义浪漫的诗思。(来源于《诗意栖居中的生态美学思想——子空生态诗歌解析》)

 

        13,河南女诗人、诗评家冬雁:

我比较喜欢子空的短诗,在生活的节奏里寻找诗的节奏,寻找瞬间的诗意。子空的诗《我配不上任何一朵花》 ——“当你无限悲凉,仍然有人爱着你∕但不是我”,我感觉到进入到一种“悲凉”的那种心境。“无限”,不加节制,或没有限制,也可以作为“无穷尽”。我们在诗人的心境里感受着那种极深的程度,以及下面极广的范围:“翻出20年前的照片∕时间流出了泪水。所有人的悲凉,猝不及防”,当这些“有限”的画面成为“无限”的相对,成为“时间”的蕴含,“有限”和“无限”的融入、合并。在第二节诗人作了思路的扭转,“越来越发现我配不上这个世界”,言外之意表明了“我”与这个世界的脱离和格格不入,甚至“更配不上任何一朵花”,至于是“我”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的原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心存在于一种“悲凉”状态之下,它必然会产生“无限悲凉”一一我的优秀配不上任何动物的优秀∕我的糟糕配不上任何人的糟糕。“动物的优秀”和“人的糟糕”我觉得这是一种嘲讽、隐喻,从中使“我”更为突兀、独立,在现实中寻找答案和真理。“真理和本质并不是一个东西。真理是被认识到的(被思想到的)本质,而本质则是单纯的自在。 - 黑格尔”。(见《诗人名典》0508期)

 

        14,云南著名诗人泉溪:

他那时清瘦、高拔、酷冷,披一肩长发,人群中一站,不需言声,目睹者自能认出是个诗人。隔三差五的,有大中专学校请他去布道文学,依旧是这副行头。

除了专心写作之外,我还有一个更新鲜的事情,给学生们上写作课。我的选修课开的就是《中国当代诗歌选读》,教材是自己选编的。那时我与学校一美女博士合作,正写作诗歌读本这部讲义。在课堂上,讲子空诗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我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和阅览室,查资料,找灵感,说临时抱佛脚也行。从那时起,也真正意义上,开始对子空诗歌做文本细读。

写作就是一个打开的过程!当我走上大学讲台的时候,我依然把子空的《一只鸟或一个人的一夜》打开了。2009年,是我难忘的一年,我记住了英语系一个女生,她选修了我的课。选修课考试,考的内容都是我曾讲过的诗人作品,其中就有雷平阳、郑小琼和子空……多年后,她也做了一名中学英语老师,她把子空的《一只鸟或一个人的一夜》这首诗,翻译成英文,讲给她的学生们听。

他的每一首诗都让我刮目相看,唏嘘不已。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保持着健旺的写作原动力,这是子空才情的集中呈现。

(以上摘自泉溪撰写的随笔《时间可以称出文本重量》,2022年)

 

        15,云南青年诗人张伟锋:

诗人子空出道较早,后来因为一些变故,中断诗歌写作多年。最近几年,又开始拾笔写诗。子空的诗,开阔、磅礴、粗砺、深情,兼具向内心深度开掘和向外部世界不断突围的特质,极富沧桑感和层次感,是一位很有才气的诗人。阅读子空的诗作《不一定是黑夜》《不仅仅是樱花》《我的雪》《啊,我的灰烬》,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仿佛一下就触摸到了诗人火热的血性和嫉恶如仇的心灵。可以肯定,我喜欢这种感觉。(2020年)

 

        16,云南青年诗人罗杞而:

在我看来,子空的诗更像是一种梦呓式的私语或呐喊,随性,热情,奔放,洒脱,仗剑走天涯。意象、跳跃、抽象充盈其间,线条交错,转场、离场、现身说法相互勾连,在长短镜头式的操控下让时空变幻。辨识度高,有深度、温度、广度,有视野格局,有悲悯情怀,可谓小世界中包罗大气象,大气象中涵盖一个或多个小世界,充满对社会、人性、底层和个体命运走向的关注和思考,对抗、和解、妥协、自由、爱恨情仇、出路等既是他写作的关键词,又是他思考的问题,也是他不断回答和解决的问题。(来源《中华文艺网》2022年9月27日《对抗与妥协博弈下的另一种突围——子空诗歌印象》)

 

        17,云南青年作家黄立康:

子空的诗有一种清晰的悲怆在冷静克制的词文间涌动。这种悲怆源自诗人对生命的深刻体悟,独立于空旷苍茫的天地之间,看夕阳落下,看万物消逝,带着悲悯和自怜。“我是我周围的事物”,正是在广渺的空旷中,诗人才能特别清晰地察觉自己的存在,孤独总是你的回音。诗人将自己敏锐的感触慢慢伸向生活的细节中,借助生活及物的反馈,以星火引发燎原大火,反向地体察自己内心的汹涌波动。子空的诗,还有着非常清晰的自我意识。世界从“我”开始,在主动或被动地与世界接触之间,诗人化形万物,靠着与事物的碰撞,体察验证自己的存在,同时,留白式地表达悲喜。(2021年 )

 

        18,云南青年诗人、诗评家施远方:

我的手始终是我的手吗/它们表达过你的表达吗/它们防不胜防吗/它们总在别处吗/它们无懈可击吗/它们洗涤过它们的污迹吗/它们拥有过它们的枪管吗/它们可以安然入梦吗/它们喜欢过一页空白的纸吗/它们决定过我的生死吗/它们总是伸缩自如吗/它们关了前门又开后门吗/它们清洗了双脚又弄脏了脸吗/它们暴露过隐藏过吗/它们忏悔过疼痛过英雄过吗/它们仅仅是一个人的手吗/它们的长短有不同的意义吗/它们的身份决定着一切吗/我的手始终是我的手吗 (子空《我的手》,《诗刊》2001年第9期),这是一首非常全面的、叩问心灵的作品。整首诗全是问题,代表了人生如哲学般的无限追问。每个问题就代表着一堆困惑和怀疑。疑惑是与生俱来的,生命就是一串永远在求解的问题推动前行的巨石,每个人都是西西弗斯,生命不息疑问不止。从屈原“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写就以来,每个文人或许都在上下求索,追寻真理之光。诗即是思,思考的价值永远大于答案,因为没有思考就没有答案。许多伟大的思考,恰好是找不到答案的。子空秉承了诗人叩问心灵和世界的中国诗歌传统。《我的手》像是在给自己画一个圆,第一个问题和最后一个问题,终点即是起点。我读完的第一感觉是,这就是圆满。诗人问了很多问题,其实这里面没有任何问题,所有问题本身就是答案,每个答案既可以是肯定的,也可以是否定的。( 见《云南日报》2020年12月5日《诗人在叩问我们》)

子空是一只啄木鸟一样的诗人。他的诗歌语言时而犀利如剑戟,时而沉浑如巨斧,有时又如绣花针一般,总是一副刺中要害、劈开病患、挑出骨刺的样子……常常把美好的希望用一种压抑、绝望的表现方式呈现出来。他的诗歌读起来,轻松中带着几多惆怅,冷峻中有自带幽默,给人以痛感,却又自醒自励,带着伤痛前行……他的诗就是有这样的张力,要么小孔成像一般,通过一点微光,为大千世界造像,要么把全世界杂乱无章的光线全聚集在一起形成激光,为你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见《太阳河》2019年第5期)

 

        19,云南白族诗人、评论家李冬春(1974——2019):

真正读懂他的诗对我而言确非易事。他喜欢用一种实验式的手段来表现他对事物独特的感受和经验,有时甚至到了使人难以接受的地步:“一个球体正往下沉/一些树枝/面对着羊群/弹奏着空气。”即便如此,他也竭力要使读者领略到语言与词汇所包含的那种张力和另一种更为生动、鲜活的感悟…… 同许多执著地探求诗歌本质的先锋诗人一样,子空的诗在某种程度上也运用轻松、诙谐但又饱含沉重、夸张,荒诞但又寻求深刻的黑色幽默这一创作手法。类似的句子在诗里成为充满活力的组成部分,使读者在忍俊不禁之余,不免要认真思索内在的东西,由此也完成了诗人的目的。在《征婚广告》中,他写道:“不隐瞒门前有棵老树,专供上吊”,“那么,我的邮政编码是665000/那么,我的名字是子空”……等等,既有指意明确的反讽,又屏杂着自我意识的张扬与扩充。另外,诗中频频使用的假设与否定句式也使作品充满意犹未尽的空韵,引诱着读者更加积极地参与进去。(来源于云南省作家协会《文学界》1993年第4期《子空的诗》)


        20,河南女诗人鹤轩:

子空的诗,我用一个词表达:另类。嗯,没错,另类。他似乎一直围绕自己以及与自己有关的人或物在写。他的诗是他的,也是与之发生关系的人的,但细看也是读者的,这就非常有意思了。我一直认为诗歌的表达首先应该是本我的,只有以本我出发的文字才真实可靠,值得信赖。(2020年)

 

        21,武汉女诗人、诗评家段梅子:

读过诗人子空的部分诗作,诗的选题和语言看似很随意,总让人有种不羁的感觉,其实不然。就如此诗(《发财树放在什么位置好呢》),虽篇幅不长,但意蕴深远、深刻,从一株发财树的摆放位置揭示了人性的狭隘和丑陋。诗人以第一人称入诗,增强了诗的说服力,但诗中的“我”难道不是大千世界里的每一个人吗?且不说发财树能不能发财,也不说发财树如何摆放才能鸿运当头,诗者告诉读者的是:“我”看到邻居买了车、买了别墅,一是“我”的虚荣心作怪,攀比之下,莫名的失落;二是羡慕嫉妒恨。其实,红尘中男女,人性界定了自身的种种卑微,但诗中没有一个字是用来感慨人性,可细细读来,又无一字不是,这种几近白描的诗写手法,细微平常处着墨,看似漫不经心、就事论事,但针砭时弊的力度不亚于“于无声处听惊雷”,此诗不论是立意或是诗写技巧都有其独特的地方,当赞!(来源于《中诗网》,2019年)

 

        22,青年诗人伯竑桥(英国伦敦大学比较文学研究生):

子空的诗隐隐有边陲感,对怒江的描写并咏叹的同时,也勾勒出他是一位阅历已深、野性且庄敬的汉子。“你非常想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 逼迫自己想出一句诗来 / 可你说不出话来,你不会说话”,非常、逼迫、可、不会,连续几个带有强烈语气的虚词,让他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带上肌肉遒劲的力度感。在他的作者随笔中他写道:“我越来越觉得在中国写诗是幸福的。”看多了阴阳怪气的文人骚客,这样的态度反倒磊落大方。诗的气质,大多和人的气度有关。(中国作家协会《诗刊社》公众号2020年4月12日)

 

        23,北京诗人北楓:

子空对诗悟性很高,读他的诗作《我是唯一见过上帝的中国穷人》《我吃洋芋长大》《男人:形而下代表作》等,无法否认,他的诗性里具备一种难能可贵的实验性和探索性,正如刘勰所言:“文津运周,日新其业。变则可久,通则不乏。趋时必果,乘机无怯。望今制奇,参古定法。”《文心雕龙•通变》这就是说,诗歌创作法则要不断变化,每篇都要有新的成就,勇于探索创新才能长久,善于抓住实验机会诗歌才不会贫乏。以子空这篇《立秋了》为例,“立秋了,我在春天惹下的病还没有好透/一些事物以宣告结束/是不是我的残缺和不安/影响了天气预报/我的表情让一片树叶提前变色/甚至让一个人提前弯下了腰/准备入土再生的蝉鸣更加令人纠结。”诗的上片中,诗人提出“立秋”的因果关系,立秋在这里变成隐喻。在下片中,“月挂枝头,也许是诗意,也许不是/秋天除了爱情,还有农田/我会在未来的冬夜怀念这个秋天/也会让另一株植物独立于秋/原本自然更替的季节被推着跑/很多人,很多事,胜负未卜。”应该说,在这首季节诗中,“立秋”已经从现实生活中的“立秋”脱离了它的基本涵义,逐渐生成一种象征意义,形成诗人特立独行的建构风格,读后令人叫绝。(来源于《中国诗歌网》2021年)

 

        24,吉林诗人布日古德:

子空的诗在空灵中总要求得一个秘诀,所以留下思索的对称性语句具有很强的哲理性。诗的标题立意也很随意,他的诗句子舒服,较短、较轻便,但是读完之后又觉得像一块大石头很沉重。(《好诗意从田野中走来——<诗刊>2020年 4月评述》布日古德,2020年04月27日《中国诗歌网》)    

 

        25,四川诗人、诗评家一面镜子 :

从诗人子空的视觉出发,我们沿着他的所指,看到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古怪”。无论是眼睛,声音,影子,洋芋,鸟,手,杀猪刀,镰刀,还是其他一些在常人眼中正常的事物,但在子空眼里则显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怪异”之光,总会有看似风马牛不相吸的东西牵扯在了一起。有的失去了正常的逻辑,有的失去了原味原貌,更有的成了异类。仿佛子空的视觉的弯曲的,或长有刺一类的东西,看到的一切与我们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就连笑声都有一种类似外星的神经质。他正经的时候,是正常的。他“不正常”的时候,所有的事物都被他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给反弹回来了。我想知道的是,是他的认识出了问题,还是这个真的变了形,让他窥视到了病灶所在。而我认为,正是子空这种特立独行,成就了他诗的另类风景。这些风景是迷人的!(《新导向诗歌评论》第394期,2020年)

 

        26,湖南诗人、诗评家吕本怀: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阿多尼斯这句诗,似乎特适合子空。作为一个身处边陲的人,他曾经体弱多病,心理多疑并充满仇恨,是诗最终让他变得强壮与强大,这份强壮与强大,并非止于身体,更表现于其灵魂深处的独立与善良,他追求光明,绝不惧怕黑暗,他崇尚原始,希望周边的人与环境都能有所改变,相对于诗歌的表现技巧,他更在乎饱满那颗向真向善向美的诗心,他以组诗中的人情之美、风物之美、镜像之美,既向读者敞开了一片神秘与神奇的土地,也为读者构建了一方真善美的乐园。(《普洱文艺》2021年第2期)

 

        27,陕西诗人、诗评家官华:

读子空的诗,我想到了诗人北野的一句话:“诗人是黑夜的塑造者,一个伟大光明的世界,必须有人给予善良的提醒。”这就像诗歌的肌理结构本身就是很个人化的内心结构一样,纯粹,隐喻,充满了语义的暗示性,以及诗性的启悟。子空的诗歌,在客体与喻体之间的层层剥离或者延伸中,环环相扣,不再是意象叠加间的简单挪移,而是一种存在背后的沉淀或迸发。这样的诗歌,必须反复阅读,方能领略其妙。无疑,子空的诗歌写作是其经验和智性的统一,是一种难度写作。(2019年)

 

        28,四川诗评家、诗人空灵部落:

《下肢失力之后梦见哒哒马蹄》这首诗书写的是诗人的人生况味,大气中藏着无尽的悲凉。大量对比的运用意在突出天地之大,诗人的灵魂却无处安放的悲凉 “唯有苍穹星云知道,我常常躺在大地之上”。从一个现实场景切入而思索内心之困惑,又从自我警觉与彻悟中获得解惑之器。一条溪流是故乡的,也是诗人的,她永远在那儿守候陪伴着诗人,包括那条小黄狗,包括哒哒的马蹄,她们在治愈诗人内心的隐伤。子空是一位血质型诗人,其诗大气、质朴,有一股原始动力和冲击力。(2021年,刊于美国《诗天空》)

 

        29,云南普洱学院教师刘邦朝:

子空以一种“直观”哲学的视野凝视生存和灭亡、肉体与灵魂、个体与他者、空间与时间等等这些命题之间的辩证关系。(来源于《子空诗歌的直观生命哲学》)

 

        30,浙江诗人、诗评家陈允东:

子空的诗读下来,至少有三点打动我。一、以尖锐之针挑现实之刺。二、在反讽、悖论、黑色幽默和荒诞不经中穿梭抵达认知和形成平衡。三、保持了对“灵魂”的敏锐细腻和对个体精神的“洞见”和“追寻”。(来源《俄耳甫斯之琴》2022-05-29)


责任编辑: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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