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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偕 | 当代诗性文论三题

2022-10-16 15:28| 发布者: zhwyw| 查看: 31344| 评论: 0|原作者: 顾偕|来自: 中华文艺网

当代诗性文论三题

顾 偕



经典文学创作素材背景遐想


现实生活的主要风格,就是乏味。

——【美】约瑟夫·布罗茨基



   首先必须声明这里谈的是大文学的概念,会有一连串惊世的问题将成为新的审美议题。譬如人类意识的自省过程有哪些,纯粹的人性视野应当怎样捕捉和展开,什么是我们这个世界真正值得信仰的宇宙,宗教的真实性是否确实具有隐含的意义?这些都是发生在地球这个社会与时代,并不能为民众带来普遍愉悦的精神现象及所谓的理想氛围。当它们以精彩的表达方式如文学一样,进入到文本加以逐一生动的呈现时,我们作家和诗人的理性与勇气,于一些历史客观与非客观的进程,能用自己成熟的智慧,去较为深刻的发现短暂生命中,哪些是富有永恒性的坚强的灵魂吗?

   说到底文学并不一定都得是什么美好的前景。而作家们倒是确实需要以巨大而无限的热情,甚至用一些自己私秘的才能而不是抽象的关怀,去为诸多在局限中变异的生命传奇,非凡反思的于作品中提出哪些仍还属于伟大的问题的。进而以形象透彻的继续开辟及热爱,包括在笔下真相的新径凸显,以宽容与怜悯最终做到某些极致发挥方面的故事救赎。这是一切伟大经典文学的精义魅力所在,也是个别深沉的作者在对命运思考的文辞格局,就此卓然自立铺开的价值的本质以及希望的秩序与尊严。文学的重要性,不单要有一种浩然安慰的情怀,它努力寻求和更须表明的,似乎还应是理性认识后主题与人物的崇高品格,是细节有目的体现的某些不该忽略的哲学上的事实。因为文学毕竟不是情绪的工具,所有的著文垂辞,最好多有审视之语,否则真伪善恶便会出现代价危机,一切少了质疑的眼光,就只能重蹈以陈腐意图观看事物了。

   重在内容而不重在形式,重在真与善而不重在美。处世立身不谐于俗,超于情辞之外以一种内省叙事的真实语言,去判别所有幸存的欲望和视野景观,好作家自是懂得要用具有一定启发性和暗示性的胸襟展现,去充分吸引读者,并以创造性的艺术构想,气质非凡的进而深深打动读者。构建这样的经典作品,难就难在它一开始就告诉我们文学绝非仅仅就是个激情王国,所谓的灵感或内容的精密,也许更多的会来自于一切思想作用下的认识与体悟,尤其一些诗化的探索,可能还会使揭示,较为容易的更接近于作品神性的孕育和一些纯洁力量的催化。如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那种能将平凡且枯燥的琐碎日常,挖掘上升到足够光彩的生活游戏,足以使现实与梦想的结合,都有了艺术沛然而丰盈的归宿。再有就是人性在压迫下扭曲卡夫卡的《变形记》等,而《斯巴达克斯》中的“奴隶们从尘土抬起了头”,类似千年以来生命的坚韧及反抗风云,始终也都是文学经典创作素材背景的基本特殊价值取向。所以,好作家同样应当是任何时代英雄的诗人,虽然幸运之神不可能眷顾到每位作家,但只要他在所有开放性的宏阔场面以及蕴藏着某些精神财富的角落,凭借良知和正义,愿意充分表现出一个时代背面的庄重和肃穆,并能用自身主观情感对一切不幸加以深切的关注与融入,那他就会依照个人的独特成熟和阐述的正当性,成功的成为一名能够促使世界有所观念改变的预言者。而这种经由自觉意识生成或刻画出的不一定全是洋洋巨篇的精彩物象(事件)构成,我们不妨就将它称之为经典!

   新的历史情境总会以对现实想象的提升,关乎到意义的象征性。所有身心感受的表达目的,一般都不会是种戏剧性的演化和丧失美学策略的宣泄。经典作品仿佛均在总结和示范着新的生活,以及换种角度思考的同样一种历史新的起点。它的弹性和张力,既有内在关联中回顾的控制,更有肯定意味合度适中的幅射力。这是在将传统予以选择性的推进,所有指涉层面约束的突破。故此优秀的文学样式,不外乎总在陈规与旧习的实践形态,遵从一种方向的可能性,不断也在发挥着作家的领悟作用。宿命从来不会是愉悦的,心图聚焦实质就是为了超越。让万物在认识的回应中重新荡漾,让矛盾成分在合理的揭示融合体中重又精彩的相互交织,使任何情欲萌动维度的承载,最终都不是欲望的贯穿,恰恰更多的则是心灵的划分和人文主义主题鲜明的呈现,惟有做到这样一种思想系统憧憬的喷涌,做到丰富的自由审美,在错误层面还能展现人类的美徳与理性,并能以热情迎接一切变化,能让那种文学生命力创造的发展呼之欲出,我们一旦都有机会得益于这样一种有着万川奔流般的个人思考,并在那种文学造就的时代,对所有突出表现的活力全已感受到无言而心应的默契,好作品作为精辟灵魂的里程碑和意识的天空,至此无疑就会使我们在与梦想真淳共处时,真正领略到内心深情的精神陶养,就会让我们对经典的向往,再度变为消失与渴望的需要。

   骑士史诗或寓言故事在今天的时代,似乎难有呼应的内容了。但世界尖锐的情仇泛滥,无谓的政治膨胀以及恶社会愈益放纵的狭隘倾轧,依然以感性与理性的共同堕落,使文学的眼睛始终避免不了温情的遮蔽及掩饰。如果不是为了误写而求得生存无奈或滑稽的合拍,出于一种对文学道徳上把握的正义操持,我们的作家就必须对所有欲望与身体上的冲突,加以情绪疏导方面的驯化和引导。理性筹划一些良性的景象,用积极的主旨梳理好世界的得失,让人性有个正确的流淌过程,使自然的天人观念在经典作品的演绎中,都将有种进步意义综括性的表达,这不仅使作家能稳步迎向自己思想范围的无限风光,还是日后的经典作品,得以持久长存的品质的保障。深刻与偏激历来大不相同,文学要有公正原则,形象的说出黑暗与光明都有自己存在的体会。这就像好的民风培护,永远离不开正常的社会秩序与文化秩序那样,经典作品的现实功用体现,起码首先须在创作目的上,相应恒久的做到假设的胜利。这包括不能轻视和拒斥世态的腐朽与肮脏,对世界苦难伦理认识后的拥抱,尤其在对后世想象整体美好或是悲观的展现,都应当基于客观取舍后的主观判断性思考,为读者仁慈的描画出未来绝非都是灾难或战争的美学重点来!

   经典作品的内容是治心还是去欲,人生况味同样不必刻意强调或勉强为之。但能够纳入到文学智性认知甚而将富有影响力度的,那就必须是种健康的场域精神而不是颓废过多虚泛的虚情融入。所以,用什么更好的方式来讲述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客体形象,或是以哪种高山屹立般的眼光去俯瞰介入自己的社会与时代,全在于一种反思的能力,首先要摆脱一切过往的陈言套语。所有经典内容的引证,往往都是思想与方法问题最新的一种调和,这其实也是人性探索最坚固的基石。内涵融汇着对创作新的理解,不是牵强或不可捉摸,而是自然的优秀作品剔除了做作和笨拙成分,生命故事必然就会呈现新的水到渠成。

   苦闷的重复,忧伤与倦怠导致的历史的冷漠和生命激情陌生的变奏,这些单调的充满方式,既是人类复杂现象依然贫穷的风景,也一样属于我们在熟悉和忍受中,不得不永远要记住的所有道路并不都是光辉的重量。世纪可能依然是痛苦和无聊的,文明的价值问题,也许一直都将成为文学不可随意的选项。作家在回忆中应当更多的去看到一切事物中的本质,表象不是能够战胜灰尘的阳光。语言要成为歌声寻找更多的听众,就不能把尝试当作命运的祝福,而是必须努力将透彻的思想,使不幸都能于精神上获得平衡。这便是文学沉痛的乐观,所能坚持信念的荣誉。展望让真理有了光芒万丈的出路,人们不会因为庸俗和孤独再会将自己逼入死角。当幻想将沧桑全都艺术化了,拥挤的生命旅程,自当就有了各自新的夜晚和黎明。一种希望的文学,其实也是对所有徘徊坚强的说服:它让留恋的理由在精彩的观念构成中,一再有了灾变后新的工作以及艰难时期的情人;人们的情感依旧是那么强烈,自由作为生命的终极事实,已渐渐开始影响到千家万户。而幸福不再是什么盲目的灵魂,珍惜短暂,或许更是献给永恒最为壮丽的一种生机。我们只有写出这样类型对世纪性宏伟精神的迷恋,文学的不安与紧张,文学哪怕是非同寻常善意的欺骗,乃至文学一些高度的前行,也就至此有了一种方向的快乐,有了更多思想力量可为精神立法的鲜花依旧的宝贵与浓郁奔放。

   当然这也并非就是经典文学作品标准化的潜在要求。同样俗人好奇,我们也不能因为生活的庸碌无为甚而趣味低下,相反去朝酒精和性爱逃避式的致敬。这些渗透在环境中的人类无须阻止的表现,就算是过于感官的沉湎也不是不可触碰的。问题是作为一名试图总想以爱和宽容唤起崇高模式的作家,他应当用怎样的积极认识,去改造性的叙述自己眼前和心理上的这些糟糕的情感人世,进而使怀疑变为抚慰,让遭遇保持一种审视后的独白。文人即通人,不说博览古今知晓万事,至少那些才高知深的作家在创作一部对得起历史的作品时,事先要有多重深度细节的考虑乃至君子人格艺术化的庄严整合,这才能使自己文字的将来威服天下。也因此,只要你是用心而为天赋使然,有更多感觉的意外和不能后退的揭示的力量,在文学上,你就不乏机会能成为一名深沉而炽烈的异军独起者。尤其悲剧意识仍能在你这风华正茂,甚或浓郁得愈发单纯,你就更会以那种丰富的无法别离,让自己必定也将诞生很大难度的作品,慢慢跻身于经典,从而使世界都会有印象,你就是那个曾经不曾让时代深陷泥潭的——始终有着先觉标志的核心个人!

   时间像是至今没有因为岁月深厚的因素,而使真理的光芒变得愈发繁华。现代人的战争和毁灭依然喧嚣尘上,仇恨、迫害、以及各种肉体和精神的摧残,丝毫不亚于中世纪的冷酷情形。人类仍然没有迎来最后的伊甸园,没有因为蔑视黑暗与专制,就已赢得了内心与灵魂的公平。所有的荒谬事件和错误,以及罪恶的坚持都不尽相仿,大地和天空仍有许多良知难以引向的地方,依旧是窒息的。这不是一个夸饰的年份,而不再需要寻求作家来作更深入的同情和沉重的思考。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经典,我们今日究竟继续能为什么而写,是照常玩味于雕虫篆刻的把戏,还是大写压力下的风光,但凡死亡尚未朝我们微笑,你还是尽快远离你那些无足轻重的“应当”吧!一切排遣都是有局限的,优秀作家要永葆关键的使命,成为自身价值的守护天使,完成上帝赋予的精神至高追求,也完成生命符号中显然不能忽略灵魂的压卷之作。便是记载事实也是为了抒发思想,风俗批判不是目的,社会整体的进步提升,方为一部作品之所以要否定什么的认真的意志。

   还会有不厌单调的阴影,以及罔顾事实的非真相现实,会在民众模糊的视角,不尊重人性地大行其道;还会有万峰攒动虚假的错觉,让你非得信赖和肯定,愚昧也可以是种英雄史诗,气候的不正常与人文的堕落无关紧要;还会有诸多错爱和职业行动的徒劳无益,有现象难以抽去的存在的不幸,有所谓正常又根本无法理喻的权力的占用。还会有许许多多身体而外的不信任,一直在包围着我们,吞噬和瓦解着我们,这些均是文学状况构架上最大而又最起码的耀眼像素,它们的极端微妙关系,似乎时刻都在期待着我们伟大的作家,必须要以一种担当的勇气,能将这现成的“经典”图像,平心静气地一一都从容的呈现出来。

   任何过程其实都不是浪漫的。从卧室到门户,从家庭到永无静止的社会,发生总在发生着所谓最好和最不好的,格外的声音可能便是匆忙中产生的音乐,是一些有待后世估量的绘画,是多余的适合,抑或依旧是持续盲目的淋漓尽致。完美一样意味着沉重,孔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有时世界和人类几乎没有前方可言。因此我们写来写去不停的写,既然永远做不到骚动大地虚静不动的独善士子,那就毫无吝啬的拿出作家必须思想深刻的一贯之道,撼天动地的在自己的文字里开辟出一处新天地吧!

   假若你果然有所智慧和英明,没有经典会是惟一的。好东西虽然不可能贸然出现,却也能够重合。同样经典作品历来不在勉强之列,你的想法真要包含了上述文中的这些,不到最终或许一切都已有了答案。失去是无限的,而掌握了什么,就有了改变的前提和打造的原则。

   古老已从现在出发,隐喻的逻辑也正是这样的。


2022.9.4~6于广州黄埔



漫谈文学社会性的无用之用


何处是人类,高深莫测的归宿?

——【德国】荷尔德林


   

   生活和历史不是文学。日常诱惑的冲击及其幻想矛盾的延续,包括生活内容的孤独与绝望,生命与死亡一系列崩溃的脱离,甚而开始陷入怀疑的所有心理活动细微的变化,这些消耗的回溯和细腻的生长沉浸模式,由于抽象意识在悲悯之心观照下,不时的显示出人生困境,所以一切蕴含着乏味和荒凉的突出情境,又可以是文学的。穿透人心以震撼的方式,呈现和解决世界的心理创伤和当代问题,文学以无用之用深刻的探索,契合灵魂的坚强进而构成一种永远的觉醒,这应当是社会支柱允许赋予的一席之地,其作品题材的象征意义,一样在任何时空的并置中,相信都会对生活与历史的概括,慢慢发挥着一种压缩与溶解的进步作用。

   人类进入21世纪的经济世界和高速变化繁荣的商业社会,许多看似累赘陈旧的思索与向往,仿佛于诸多幻影追逐中,现在已无法再有过去那样安详的表现了。现实的意愿是要以实际的完美加以回报的,这便是满足的意义在不同时代的不同。多元时代的发展秩序,总体来说一般都不会继续听命于一些古典意味的纠缠,除非在一切复杂的反面,人们在虚空世界仍想寻求更多的真实内涵时,个别力图按照空间联想来预示性生活的作家,这才会以其超验的目标,在精神上首先去实现一种有价值的使命。因此,优秀的文学作品不仅能在险恶现实中有为救世,这种往往会被时代或社会忽略的“不材之木”,抑或随物而化感性形象较大的竖立,很有可能它以诸多提示的证明,还会重建起一种有着思想旨趣的价值体系,并使一直以来并非无用的文学,就此在辽阔的心灵世界,展现出浪漫而庄严的灵魂风景。

   一直以来文学像是始终在暗中维护着什么,以文体的质感和细节的启发性,虽然没有直接传达诸如上帝需要创造哪样的灵魂,至少在它捍卫的观念和主题上,往往也会用一种实质的忠于和强化,深层测度般的每每勾勒出这样一个不乏理性进步的自由王国。这是用文学来探讨世界各种希望见解的蓝图,所有净化的可能不在激进态度之中,而在于一种铺陈叙述时所有导向性真理的连贯。只有那种鼓舞笔端真实的凡世神韵强力登场了,便是安静的美好,也能展现雄壮的时代画卷。文学能够独上高楼,众览社会结构中涌现的忧虑诉求以及心灵的风光,即使一定程度上不能广泛做到公众视野中神圣的凸显,但它直逼黑暗与荒谬的文学补救工作,许多世纪以来自由思想的坚强的沿袭和奉行,由于对谎言的拒绝和愚昧的一再阻遏,这种现代性中依旧保留和坚持得很好的文学乌托邦意味,看来并不因为时代矛盾的加剧侵扰和精神流浪的日益空洞,而会被岁月削弱或是根本放弃。社会高度的物质主义和商业倾向,毕竟不是真挚自然中灵魂飘逸的风格。世界的相与往返,如果还存在陌生化的审美,个人情怀在时间与空间的倾注上,若是仍需要寄寓一些真心萦绕的境界,并懂得运用一些深邃的人性内涵时,由此更多的去对生命加以多角度的展望,那么文学家园就永远不会出现窘迫和尴尬,它的终极视野也许依然是开阔的。因为一个时代真正伟大的梦想精神总不可能消失殆尽,就像艺术有时更会是恶劣命运的需要,期望不是僵化的抒情和记叙,而实实在在是有目的的多般生动表现。

   世界同样也是一直依靠表现,来衡量深刻与否的分量的。170年前一度出版畅销仅次于《圣经》的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曾经以其划时代的文学尖锐勾画,间接引发了美国的南北战争后来还直接导致了“蓄奴制”的废除。所以各类终极问题的思索在形象层面充分的感性呈现,一样会在层层新意的推动下,放大内心高尚与慈爱的艺术效应,直至各种来源于情感深处的感染力,凭借预见的观察与杜撰,使生活到处都能成为舞台,并于挽留的过往中,放射出积极的诗意。因此,文学既是纠结、分裂、一切悖论不尽人意丰富的调动,也更是滋生希望与成功,安宁对待自己所有冒险爱好的每次心灵的飞越与超越。真正的文学都不会是利益文学,到处可听到歌声或看见微笑。“至乐原则”的精神享受可以不被丢弃,但那一定不会是最出色的时代需求。我们还是要让肉体和思想尤为幸运的信服点什么,纵然不是“空气中都是雪莱的诗句”(欧文),但高雅品质,应该不是横亘在文明间的鸿沟。对生活诚实的评述,以及人类究竟有多大程度的整体需求,持续弥漫在文本中的写作的欢愉,但凡举意构思,今天都当有个明显的判断,而不该再是激怒才华般的纷乱写出。尤其那些动辄四、五百万字的长篇,冗长、拖沓和无尽的啰嗉与空洞的繁复,可能作者于一定程度,恐怕时常非得自比是当代《追忆似水年华》的普罗斯特或者也是“时代的书记员”巴尔扎克之类,这样他才有如此荒诞的勇气不停的写下去。孰不知历来作品的长度,并非一定都是高度以及庞大就是深度。中国一直鲜见真正的史诗作者,同样一种哪怕是浩瀚的“精彩”废话,这般处心积虑功利心占上风的可怕的文学操持,纵然表面华丽辉煌,势必对切实期望“教化”要求全面进步的社会,实质也是根本上无用的,很大层面还会严重浪费纸型和编审资源。故而一部作品,总是难以做到诸如世界观和价值观的拥有及突破,我们很难再可想象一种严重缺乏境界追求与意义精神的文学样式,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感觉及其得意手法,就此可以同样厚重的体现出现实和历史,更为深沉而丰富的一些需要?也就像一段时间流行曾说的“拿什么来拯救你”!

   生存质疑一直不是文学批判与关注的短暂静场。无限担忧伴随着时代变迁,这也正是作家们始终无法摆脱思想困扰的最富寓意的写作方法。旁观者的身份是可以自由切换,或允许等待答案的思考肢体在所有重视的空间稍作停顿的。人文关怀是场漫长的心灵成长史,如果轻易之间世人就能找到形而上的渴望,文字涂鸦,自当也该有不应结束的精髓。但事实上我们还是误解了许多信赖与区分,就像美丽仿佛不再是种反抗者,政治秩序有时不外乎是种疯狂计划的定型。如若你始终抚摸不到这些本质和问题的细微处,长久仅会陶醉于某些概念的综合体,继续贯彻平庸的快乐,那么文学真的就会成为社会无用的“贴金”,丝毫再也感受不到生命依然是悲苦中的花朵!价值决定了更多倾向的设想,倘若一开始你就想使目的变为仪式而再无其他灵活的选择,偏见便会保持一种僵化的速度,直抵自己的墓志铭。因此文学将以什么亲切而智慧的脚步,去踏遍青山不使困难和悖论遇上两难境地,首先自己要有一定的取舍依据,包括对真伪品评的事先研究,其次才能依照事物演变的势能,引导人们去观赏真正富有哲理价值的风俗画卷。

   在今天,持久而具耐心的人心启迪并非渺不可期。极端主义言说的方式,固然仍还在延续一种丛林法则,但落后与原始,毕竟不是文明向前迈进的初衷。精神蜷曲甚至昏迷,想来更不会是一个时代和社会回归理性,整体正常的一种尊严的表现。世界良性的改变,也有赖于艺术燃烧气质的介入和决绝蒙昧桎梏后,真理热情充分的发挥。因此一切优秀的作家,他同时必须是伟大的思想家,而远不至于只有一些感性形象声色名利的追逐,或是寄沉痛于悠闲,不问世道遮蔽,满足于重做当年乱世的庄子。从故事上讲,一种审视立场的认知系统,怎样的描述才会远离一般的社会思考,有着自己遵循的美学基础,从而让社会都能于情节的安静实践中有所体悟,作家的灵感关联和坚守的艺术道德感是一方面,除此关键的,就是主导思想放置在作品中的认识:教育价值能否通过暴露来渲染,信仰要靠什么去诱导,人类的束缚,为什么又会是些崭新的面具。等等这些世界固执的经历,要是这般无穷的“幸运”降临在你身上,你能确定这些最终都是欲望的问题,本身不是为了一味的奢乐恣性,而是于焦虑之中,还隐藏着人类什么更大的抱负吗?所以但凡思考型作品,前提首先的推演功能上,均当是清晰的,然后才是判断、阐发和期待,切中时代不足要害,让时代跟着文学的清醒,逐步接近艺术造就的榜样。譬如完善的幻想社会,譬如不再沦落到让人厌恶的无限腐败的根除。当然这些都是能够极大吸引我们去清楚了解到,什么才是真正文学品格的一种风骨与气韵所能展露的慰藉,是不现实的文学中的现实。出色的文学不光只有赞叹,有混乱与狂热的消解,它似乎更当有智慧和反讽的节奏,能让一样冲动的社会欣然接受严苛的批评,从而使世界都有机会对作家开出的某些标准,一同提高认识。如莎士比亚在《威尼斯商人》中,面对高利贷者粗俗强横的金钱占有,就用巧妙解释和逻辑的质问,化解了内心阴暗的夏洛克冷酷的惯性,这也是人性变局中另一种较为体面的收场。

   忙碌状态下精神悠扬的贯穿,似乎总与普遍意义上文学的崇高品位相去甚远的。人们像是也无精力过多的去留意一些旺盛思维,究竟有哪些隐喻意义上的真正意图。作为行为与情感的故事,现实主义的面具,有时确实很容易让读者陷入所谓真实性与真诚性的混淆,以致在看似生动的表象状态,再能找出实际的价值所在。由此,作家的想象力在重新演绎内容时,同样需要具备或承担一种起码的社会道德责任,使文学作品在回应时代与历史的改善途中,尽量做到深刻情感与必然预示的有机结合,让不幸和愚钝远离,也更让夸张和自我偏好,能够公正的保持一种忠诚可靠的走向。回顾过去文学的做法,我们时常夸耀的所谓可读性,实质许多也是种惰性甚至是种堕落的阅读方式。文学的动机和兴趣虽然冷静或是热烈,却不管怎样的安得其所都还是有野心的。这是理所当然必须首先珍视自己的的严格要求,如果省略了思考迅速就能实现一种影响的快感,文字的力度果真也是一些无聊细节的赘述,那么所有坚硬而强烈的庄严神圣感,在沆瀣一气的平庸与丑陋的沉溺距离间,便再无恰当的灵魂存放可言。文学若是丧失了高尚的伤口一生就剩下舒服的感觉,想来这样不会再有什么艰辛的作品,自是也会成为供人享受后的无用,而再难赢得社会的欢迎和喜爱。

   人类的知性活动确实并非到处都是,生存环境中人性共同的弱点,继续不协调在同所有始料未及的荒谬与错误并存,这也是现代体制中,业已成为自然的诸多扭曲的证明。但值得注意的是,真正的文学,一切致力于批判和改造的文学,还是要以并不歪曲的完美塑造,让事件和人物,有个强大的灵魂空间,进而洋溢起这个急剧变化世界中永恒的精神操守,既让读者能够读到伟大的真实,也能让读者在作品提出的问题中,有信心更好的看得见未来。我们能否实现或怎样实现这种不受时间遗忘的文学前景,当我们今天仍想把文学当作社会事实的一种良好结构时,不要忘了庆典总是在过程之后,时代同样不会那么快的立刻就会赋予“有用”文学胜利的许诺。

   什么使我们变得如此热切,仍要大谈多年来已然形成了不少相似准则的人文主义?在我们信誓旦旦重复强调一种文学特质话语,即使是在电子时代依旧不乏有用的社会功效时,你写出邪恶与魔鬼在当代世界还在占有的比例了吗?我们应当怎样警示和抗拒,每一种新的灾难总是如期到来?人类能以如何顽强和英明的保证,让思想继续可在小说的大地开花,诗歌总能带来意识的黎明,光明本身已不存在巨大普照的差距!尘世不公在所难免,文学不是万能的,最多也只能做到哲学上的追问和情节上免除憎恨宽容的解释。所以有时,一些正确的决定性的理性描述,确实能够改变不少过去社会对文学仿佛无用的见解。文学虽然有可能是种假设的生活,但始终却是有着必须更高尊崇的生命的价值观,及其更为壮阔的自由的出路。不然写作一样也是无关痛痒得荒谬的,充其量也不过是现实及未来,一些过多过剩的情绪。

   还有什么会是有用或无用的同义词,时至今日人们需要怎样的精神类型,继续来维护自己不被败坏的所有内心向往;艺术和生活还能可供什么具体位置,用以呈现丰富的灵魂诉求;历史上有太多的模糊作品以及反逻辑的情节一直在大行其道,那些陈旧的经典,几乎没有任何对抗就能于俗世痛快的畅销,脆弱的世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连完全不可原谅的错误和单薄的激情,都会令人如此痴迷与倾心?长期而往,厚重的文学又将以哪种明显光芒,再能去为一些崇高的梦想加以辩护?!信息命运渐已泛滥成灾,便是有着五千年成长史的人类,也都不再年轻。可能诗歌还是一切文学的元帅,小说散文之类永远仍是诗歌的学生,因为其他种类的想法和意象,依旧大多是匮乏的,仿佛始终也未曾将那些心灵阅读的替代品,做得更为出色和更讨未来的喜欢。

   但世界所有爱情的故事还在继续发生,不是一切线型结构庞大的社会主体,就能避免世界普遍困扰的冲击的。无用不一定就是简单的,有用也未必属于生命必须拥有的支点。在文学上,还是要以单纯去回归,以复杂思考,营造出绚丽的精神家园。这是适合在高科枝时代,任何形态均将同样面临转换的规律原则。文学若是有幸还会成为时代整体利益不时能够闻之芳香的花朵,不说一种灵魂汇集的形象,究竟有用或是无用,至少这种温柔的坚强一旦弥漫开来,即使没有涵盖多个领域,相信总是归于世界的那种最终幻想,因为连贯了无数真实,所以也会使人们,必将把一种精神蓝图铭刻在心。

   我们始终应当牢牢记住,正义和信仰依然是人类前进的大道。人类为了免受遗忘之苦,由此总要造就出许多自感辉煌的东西以作纪念。这种近乎祭祀般的印象和记忆处理方式,自是无可厚非。让生命的属性纳入理想之中都能健康的生存下去,这是让善良不停的发芽,好过一切障碍的突然火光冲天。

   文学要有一种不再婉惜的心情,一以贯之的更好呈现出所有并非天真的困境中的诗意。不要在意有多少追随者,不要渴慕什么重大影响的产生和包围,告别无用社交,不受干扰的在某一极点做好自己的用心栽培,未来就是你永不褪色最大的响应。

   知识也有是非,况乎文学的有用和无用。不悔当初的绝不偏离自我运转的轴心,钦佩自己一直能让灵魂留守,不再依附什么就能形成一个强大的心灵。当上帝抑或神明对腐朽的叛逆,总有一日报以微笑,有此巨大荣耀谁还夫复何求! 


2022.9.16~18于广州黄埔



重复现实依然是书写的源头

  

表达意见前要思考,思考前要表达意见!

——【英国】奥斯卡·王尔德



   我们很难想象日新月异是个怎样真实的场景。

   生活一直是个陈旧的概念,纵然历史长河在压力中总能千帆竞渡,但改造如若不是战争或自然灾害等外在因素的诱导,属于尘俗性质的普通前进,不管如何谋划,一般仍然是缓慢的,甚至有的就是重复的变奏。文学是展现生活而外的冥想,还是直取生命中的诸多渴望;是在局部现实的生存形式上找出经验的含义,抑或还是于各类场景深沉的捕捉时,定格于繁华世相的铺练,不再以更多心灵的材料,于修辞上首先予以世界认识的反抗?冷静厘清这些太多相似性客观的伴随,调整好那些自始至终仿佛都在含混着相互狂欢的平庸的节奏,这对我们开始选择语言瞬间的起笔爆发点,难说不是一种注定而明确的启示。

   忠实记录当然也有无可厚非的慰藉,但真正的艺术,像是向来总在等待着某种超然要素幸运的降临。不然智力劳动还会是寻找的摇篮。写作一如信仰那般,倘若永远没有指向明确的大道反映,叙事内容仅只停留在速度与冲突,满足于诸如快感的欣赏,那么一切单纯即便是卓越的叙述,实质也是幼稚和徒劳的,因为它没有在所有压缩的多样化面具表达下,清醒的真正说出生活之心,也即一部文学著作在虚构中本质的含量与重量。

   不是说重复的声音不再需要听众。有时阅读就是为了救赎,人们要了解并学习自己身上的恶习,只有这样才会充分了解人的本质。伦理的渊源似乎一直未能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包括道德与和平之类的分辨状况,在今天存在的一些小说故事里,像是仍被不少不清楚的愚钝的矛盾割裂着,较少会有什么光辉前景的展示。便是出现过类似有耐心的等待,恐怕大多依旧是虚假的台词。而人类许多本质包括现代传奇等,至今仍还充斥在无数变异的重复中,不过是夹杂了更为复杂的时空感并不觉得有多大意外的承受罢了。所以发展面临或是享受的,当下既有要生命力必然要有的物质贡献,在情感强度迎接一种差别的辉煌到来之际,尤其更当在意一种充满个人意识苛求的新的欲望描画。相信这也是有了理想象征后,重新书写命运的一种较为体面的动力。所有在时间维度上碎片的激流与反光,我们不妨就此总体上称其为绝望的柔情。因为它们不光很高贵的在文本气质里,做了逝去事物的表率。在现实诸多并不模糊的参照点上,它们仿佛以自身从不曾终结的坚毅之反应,循着思想的召唤,像是还能于嘈杂时世,公正的缔造出一个幻想的主题。这便是远离平庸和困境干扰的永远有傲慢与同情在场的书写,作家此时肩负的是一切重复消失后的“假如”。他将于很大程度上以浓缩与凝练的回响,再现另般和谐生活的风尚,即算痛苦还在为许多改变无奈的服务,但根本上这样的作品,应该再不会有什么太多与表面光明相连的藻饰。此时的创作,显而易见会有尤为鲜明的个性信念。因为一名作家的优秀影响,绝无可能再会由于他是时代的仆人了。

   当然这里指的自是那种一直不乏思想魅力的明智的作家。他们的最高使命和罕见的对应人性的工作,在所有看似胜利与美好的缝隙,永远没有完成和结束。这就好像力量仍在不懈寻找着不朽的距离,先行者也将走在重复的偶然上。

   正像黑暗时期有不少风暴的成果,意志的悲剧导致的许多残酷性的契合交替,到了今日似乎一样仍是人类活力与自由的日常生命戏剧。作家依照这种眼花缭乱得疲惫的结构发展,是继续颤栗迷恋于一种开场与结局的适应,还是凭借独有识见强制性的让荒唐奉行,不再变为错误激情的真相,这就有个承担的荣耀必须于人性的关键时刻,再度能够起到什么阻挡作用,和有哪种更好的展望所能完成的目的的发挥。人生困境可以蕴含逻辑的真实性,可以有机器生锈和疑虑重重的惊讶,但这都不是符合高度的坚持,不是宇宙力量中的一些自然保持的意味。人为境况很时长一段时期总在扮演着一些不光彩的主题,比如诱惑与堕落,良辰美景时灵魂的疾病等等。罪恶仿佛一直也在自告奋勇,将只顾陶醉的世界一再拖入了歧途。成熟之花依然没有彻底盛开,每个世纪仍于自己的禁忌时代,忧心忡忡做着各样不健康的道德测试。宣泄照样难以克服,仁慈和善良,反倒尴尬的沦落到了一种自我审判。这些都是在我们作家怀抱依旧未被驯服的线索。它传递着怀疑与设想,似乎一直在暗示不希望今后的任何文学作品,再能以高贵的谎言去将普遍意义上的不安时光,加以屈服下的放纵与沉湎。尘土及虚空固然到处存在,但文学有时不妨就是种神话土壤,尽量能以一些建设的方式壮大精神的深思,从而使心灵从容的都能照见价值的大地,避免到处都是冷漠的风貌,抑或有时还在将厌倦,看作是错觉的起点。文学作品应当永远能够清哳的目睹到,许多炽热元素依旧是神圣的表现,文字力量不单具有批判和揭示的经历,重要的还在于它对自然失衡,多番也于小说诗歌等抽象层面,予以了不少生动的弥补。

   所以艺术仍然要教人不断摆脱兽性。我们通过故事形象,来书写伟大而永恒的真理,同样是为了能够帮助更多人摆脱整个人类共有的自由束缚。在所有看似重复的征途上,我们再能看到自己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们有什么更好的慷慨陈词或者细腻的洞见,今天居然又可使陈腐的事物发光,人性的主题又值得我们不敢敷衍了事的一再等候?无限是对敏锐最好的交代与守护,它有助于我们超验的内心,时常可将一些知性认识的视野,精湛的提升到可以真实抵达梦想的程度。所以机警而富智慧的叙述,也是种逻辑高度和自由问题的对比。作家要珍视能够合理化改造世界的机会,在二十一世纪更多的找出黑暗与不幸的出口,并使单钝也能体现深刻。在重现记忆的故事时,淡定的笑看所有重复的变体循环往复,且于世俗的基本节奏上,巧妙融入自己理想与灵魂的动态,而不再又是历史通常重复的那些欺诈和暴虐,以及人性总是惯性的退化或者一种清澈命运的陨落。

   魔鬼每个时代都有,而天使则未必。任何药方都不可能有信仰的疗效,但文学或是愿意倾听并将以抚慰化为拯救,兴许如此真能让上帝的天堂,在地上代价的凝聚中有迹可寻。希望这样的矛盾组织,在凡人太多错误的折返过程,逐步都能印证创新就是个难以穷尽的真理。如果某日我们突然瞬间能言出天外的愉快的写出点什么,甚而那种不完全是瞬间的认识,还能让往后的读者捧卷终生,那么我们只好欣慰的相信,奇迹就是种时间的高度了。一切不该遮蔽的,自当会在未来的沉浸方式中,完全透彻的毕显。因为重复在作家的省略设置中,早已不再是一盘散沙。永恒精神可能是种冒昧的贯穿,但在诸多还原性上,也都有崇高与境界的拓展。而这同样正是我们在重复的重压下,仍需积极书写的最大理由。

   没有什么不可慢慢消受,重复的生活和生命都需要忍受。卑琐和无耻,不排除也是换了种方式怯懦的阐释。到了文学这里,一切都是静态角度理解艺术的载体。时代的理想结果要是已经超然于山河,那么文学在一些重复的前景所该剖析和关注的,就不该再是勉力为之的抒情的品位,而将是一些善意的摧毁抑或是有更多人文情怀欢欣鼓舞的构成。例如不再有被迫的竞争,不再有扭曲的嫉妒以及无尽的愤怒。如若文学作品在毫无秘密的陈旧这方面的展示,于重复书写时依然无法做到一切叙述更高一筹的周详思虑,那么所谓作家成功的盛名,有何真正的意义?我们勤勉一生费时费力几乎无所提高的不断码字,这种恰好便是实际的重复,实质又有哪些真会引起时代注意的能力的宏大!

   我也一直在想音乐在很早以前,可能就已比文学走得更远了。音符们似乎从不声称什么,却时常竟能感知到神性的召唤。现在看来许多自以为得意的作家们的线形叙事,确实是不足挂齿的。至少它们没有像音律节奏那样干净利索,也不懂得如诗人那般,可以于紊乱中机智的跳跃。试问沉闷怎能重现幸运与幸福欢快的时光,如果你在每个重复环节,再无一种破旧立新的把握,新鲜空气,可能永远就会是陌生的光芒。人类一旦丧失精神史不断更新的延续,不尽相同将会是种怎样奇怪的辉煌?爱情的本意,最终究竟又能与何种无私的利益功能密切相关?而弄清楚了这些不再是盲目的奋笔,一切就此,便不再是什么重复的了。

   最后我重申想说的是,在你继续考虑想再写点什么,不论作品的趋向与目的,在真实与非真实的实验活动中是怎样的探讨,作为一名作家诗人,事先均当有种天然的权利,能对未来的追求进程触手可知。至少在不是含混的进步意义的努力上,自己所有真诚的文字歌唱,都会与那些崇高的理解有着一定的神秘吻合,而不至于作家自身就被黑暗与愚昧轻易征服。

   坐看云起,纵情诗酒,诉说与寄托,语言与生活的距离,从来不是重复的;空间永远有着不可限量的思想的美德,因此心灵与世界的距离,只要你是恭敬的审视,所有的重复,其实又都不是重复的。真正可以重复的仅有一项,那便是允许你不断异常的把作品都能写好。莫说星光之上再无什么,浩瀚离你的洞穿认识还远着呢!但人类是勇敢的,一个人生来的责任就是要感受伟大,但凡作家诗人无所畏惧,想象就敢同一切灿烂自豪的匹比。

 

2022.10.9午后于广州黄埔


 


   顾偕,上海市人,当代著名诗人,中国作协会员,广州市作协副主席,第五届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代表。曾为广州市文学创作研究所、广东省文学院专业作家及广州市委宣传部“跨世纪人才”和广东省委宣传部“十百千文艺人才”人选。在《芙蓉》《花城》《湖南文学》《诗神》《广州文艺》《厦门文学》《人民日报》《文艺报》《文学报》《南方日报》等全国大型报刊发表长诗近30部,著有《顾偕长诗选》《太极》(英文版)等诗集九部,电子书新作诗集、评论集(两部)、自传体微型长篇小说共四部(中诗网北京发布)。长诗作品曾被拍摄成电视诗、电视音诗在中央电视台、香港等全国30余家电视台播出,多部诗集被国家图书馆、中国现代文学馆、香港图书馆、日本东京外国语大学图书馆收藏。长诗《日常状态》及其他诗作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三年诗选》(94年版)等多种专家选本,二十余篇诗学文论在《世界诗坛》杂志及国际知名人文社科前沿期刊《中文学刊》刊载(全球发行)。获“第五届中国长诗奖·最佳文本奖”及其他文学奖项多种。曾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成员随张贤亮、徐怀中团长出访日本、巴基斯坦进行国际文学交流。1996年起《诗探索》杂志、中国作协《文艺报》社以及广东省作协和广州市文联等先后三次联合在京召开其“作品研讨会”。相关作家名和作品篇目内容被《中国新诗编年史》《中囯当代文学发展史》《中国作家大辞典》及“百度百科”辞条等写进和录入。


责任编辑: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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