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与载酒堂 彼时的海南是一首且沉且浮的民歌 它收纳一切,包括人间所有的不幸与苦厄 偶尔也拒绝一切,但不包含诗人落魄的吟哦吆喝 命运兜兜转转,转出苏东坡比海口略大的优缺点 大宋顶流在优点上挥毫泼墨,在缺点上喝酒打嗝 眯眼看尘世间皱着眉头的人在受冻挨饿 用一叶扁舟划出三秋履历上的无数波折
月儿圆了缺,缺了又圆,无限趋近深刻 自从全才劫数与帝王恩宠绝缘之后 续命儋州,就成了流放才华的最后一个隔阂 他偶尔会到海边修补官服上的漏洞,抚平心中皱褶 顺便吹吹老迈的海风,濯去脚下的泥泞与苦涩 偶尔也会抬头看看乌云外围永难参透的天色
举杯邀月绝非李白专利,大唐奈何它不得 并不代表我苏轼就活该与大宋决裂,独酌平仄 载酒是对宋词的另一种礼遇,并非谁饮 都能喝出排山倒海的绝世风格。同理,并非谁醉 都能瞥见圆滚滚的太阳就地落发为僧,虚构人设 落霞的灰烬复燃宋词遭贬的一次阉割 载酒堂的醉意与半夜残更结拜为一个人的内阁 苏东坡一边打坐,一边以残月垂钓天河
张况,著名诗人、辞赋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常务理事、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佛山市作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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